姜朽禾叹道:“现在连茶都是酒味。”
月凉如水,特别是喝了不少酒,更觉得薄衫干冷,酒江地处内陆,虽有江水环绕,却是四面环山,重峦叠嶂,可算是谷地,没有风波,郁闷的紧,二人昏昏欲睡,只听得楼下有人哼起曲调,“黑发难留,朱颜易变,人生不比青松。名消利息,一派落花风。悔杀少年不乐,风流院,放逐衰翁。王孙辈,听歌金缕,及早恋芳药。世间真乐地,算来算去,还数房中。不比荣华境,欢始愁终。得趣朝朝,燕酣眠处,怕响晨钟。睁眼看,干坤覆载,一幅大春宫……”虽然宾客在楼上就觉察得那唱曲的满口酒味,连辞藻也膨胀着发酵的气息,却开口脆心,咬字清晰不说,感情独到,婉转深幽,情景交溶,和这夜色境地合契。
“醇厚流丽,脆、亮、甜、润、宽圆俱备,不愧是郑王爷。”
“你说楼下那酒鬼就是昔日名动梨园,江湖第一戏子郑香川?”
“谁说不是,这郑香川好酒第一,好戏才是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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